丁盛连忙按住他,说道:“我方才让伙房做了些粥面,你吃了再走也不迟。”
枣玠连忙说道:“不用劳烦了。”
又俯下身子穿鞋。
丁盛见他劝也劝不动,只得拿了铜镜放在他面前,说道:“你要这副样子出去么?”
枣玠闻言,抬头看向那镜子。
铜镜里那未擦粉的脸,就这么撞入他的眼中。
他吓得惊叫一声,推开那铜镜,将面首埋入被褥中。
丁盛收起那铜镜,说道:“放心,今早只有张涣、我,还有梁大人见过你。”
“莫要看我……”
枣玠颤声说道。
“好,我不看。”
丁盛转过身去,想着还得绝了他总想着出去寻张涣的心思,让他情绪安稳下来,于是又说道:“你今日突然晕倒,是张涣送你来了衙门。
那小子担心你,连差也不想当了。”
“张涣……”
枣玠喃喃,又问道:“那他为何不在此处?”
“他在城隍当值。”
“当值为何出门如此早?怕是趁机出城走了。”
丁盛答道:“正旦城隍赶头香的百姓较多,自然要起早去看着,免得出事儿。”
枣玠听闻,便放下心来,安安分分躺回床上,将脸掩得严严实实。
待丁盛走后,他才露出头来,看着那黑黝黝的天花板,想着今早那般担心的自己,只觉得又蠢又羞。
还有些窃喜。
张涣果然对他一心一意。
这般想着,心如含了花蜜一般甜。
不知不觉,面上露出痴笑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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