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渊的声音遥遥远远,渺茫的从很远处传来,听不真切。
他面前有一个镜子般的倒影,水面波光粼粼,那个影子里的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。
他也穿着华贵的龙袍,头上束着金冠……
只是他与沉宴矜贵温雅的神情不同,面孔上满是邪念和戾气。
他注视着痛苦茫然的沉宴,唇角挑起一个笑:
“你就是这样活了五年的?”
沉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但是那人接着道:
“君王当到你这份儿上,也着实窝囊。
一群大臣贼子,都敢骑到你头上。”
“纵容着他们作甚?一个个拉出去看了杀了不好么?耳根子一下就清净。”
“‘羡鱼、羡鱼’,”
他啧声:“念叨了多少年,还不是我给你弄到手的?……他哭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呢,可惜你瞧不到。”
沉宴明明觉得这个水中人是自己的倒影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一种他们本该是为一体的错觉。
好像是婴儿的孪生,他就是沉宴,沉宴也就是他。
“你生来就是要毁灭盛泱的,为什么压抑自己?”
那人笑起来,分明是一模一样的脸,但是当他勾起唇角时,就有种令人胆寒的无常感,仿佛做出什么残忍之事都不叫人吃惊。
“把这幅壳子让给我吧……”
他同沉宴说:“你活得忒受气。
我教你做些畅快妄为的事。”
那种熟稔的语气仿佛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兄弟在打着商量,低低的嗓音又好似魔鬼之语。
沉宴下意识想拒绝,他还能听到遥遥的不知在何处的楚渊的声音在叫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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