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耳边却迟迟没有声响,她奇怪地看过去。
秦宓背对窗口坐着,脸隐匿在阴影中,眉眼间凝着淡淡郁色:“母亲送我的那双护膝,小了些。”
他建摄政王府以来,方氏和他的来往越来越少。
起初他常去拜见,也想过接她过来长住,方便请安照顾。
但都被推拒了。
上次方蕖送护膝过来,他还很意外,心里却不免有一丝松动。
只是那护膝他戴不上,大概是记错了尺寸。
容嫱手底下的动作慢了下来,试探道:“夫人……”
“她与你说了那些话,是不是?”
秦宓毫不意外,只是眼神里藏着些落寞。
“……是。”
秦宓沉默地等了等,等她继续问,搭在一旁的手指动了动,显露出一分紧张。
屋内沉默了一会儿,窗外偶尔传来下人走动的声音。
容嫱忽地笑了,柔声道:“王爷不会以为我信了吧?”
秦宓手指缓缓收拢,轻抿的唇角出卖了他此刻的心绪起伏。
容嫱凑上去,日光从窗口落进她眼底,粲然美丽:“我只信你。”
秦宓猛地一怔,心底泛开阵阵涟漪,好似春风拂过湖面,骤然清明。
容嫱忽然想通了,就如她对方氏说的那句话。
日后不论是他娶妻,还是她离京赴江南定居,眼下就是最好的。
珍惜当下,不问将来。
及时行乐,人生不过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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