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宓转而看向始终拿后脑勺对着自己的人,叫了一声:“嫱儿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这般称呼容嫱。
容嫱心头一动,听出来他没生气,侧过小半边脸小声道:“我、我是气极了,才会打赵公子。”
“他会不会记恨我?”
秦宓不知作何感想:“你怕他?”
容嫱转回头去,不作声了。
他不免想起青伯说的,赵顷追去别院羞辱的事。
男人的唇紧抿成一条线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容嫱就一声不吭跟在他身后,半点平日见到他的欢欣都没有。
马车里安静得可怕。
秦宓才想到,往常都是小姑娘在拼命找话说,他不咸不淡地应上两句,偶尔还会觉得吵。
可这会儿听不见她出声,又觉得不大适应。
“这几日,打理铺子可还顺手?”
容嫱似是没料到他会主动同自己说话,却也只是点了点头。
秦宓搭在膝上的手指叩了叩,半晌又道:“听你方才咳嗽了一声,病还没好么?”
“药吃了几服,见效慢了些。”
她不顺着说下去,便又冷了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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