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周围都被绵延的鬼潮围着,根本就是退无可退。
就这样不知道又过了多久,天上的红月颜色已经完全变成血红色,一只鬼从苏可追腿上扯下一块肉来,苏可追挥剑将其斩杀之后,再也支撑不住,单膝跪在了地上,他用白玉剑撑地,勉强站了起来。
突然,已经迷糊的脑子好像感觉到这鬼潮的攻击减缓了。
于是他用拇指摩挲了玉簪一下,拼尽全力挥剑,从右边鬼潮最为薄弱的地方杀了出去!
苏可追知道,这条路一定是有人故意引诱他踏上去的,因为这鬼潮不可能突然给苏可追让出一条生路来。
可是眼下再没有其他的选择,如果继续和这鬼潮耗下去,至多不过半个时辰,苏可追必死无疑!
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,苏可追一边清理右边路上的鬼魂,一边往那条路上跑了出去。
不知道跑了多久,路上再没有一只鬼魂的影子,苏可追终于支撑不住,倒了下去,他背靠着一棵树,努力使自己保持着清醒,周围依旧是漫无边际的黑暗。
似乎在这个地方,连天上血红色的月亮发出的光也无法照亮四周,这里的黑暗,似乎能够吞噬一切光源。
苏可追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有多大,仿佛无边无际,走不到尽头。
苏可追死死抓着玉簪,将它横抵在自己胸口,好像只有这样,他才有力量坚持下去。
人在绝对的黑暗里会丧失对时间的感知力,不知道过了多久,似乎是一个时辰,又似乎是一柱香时间。
苏可追又听到了之前那个女声:“啧啧啧,命倒是蛮大嘛,尊上说得对,你确实有几分本事,我若一开始就同你打,好像还真的打不过你呢,不过现在么,我捏死你,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!”
听到这话,苏可追笑了,他笑得极为畅快。
女声诧异道:“你笑什么?”
苏可追道:“鼠目之辈,只敢背后暗算,你若有本事,便杀了我啊!”
说着他又不屑的笑了笑:“不过我猜,你根本不敢杀我吧。
你恨极了我,你若是敢杀我,根本不用逞口舌之快,直接一剑刺死我或者继续将我困在那鬼潮里,如你所说,看着我受尽折磨,被撕成碎片不是更为痛快?可是你没有,你还让那鬼潮给我让了条路,让我猜猜,我这身臭皮囊想必对你身后的人有些用处,你暂时还杀不得我对不对?”
苏可追说完又继续笑了起来,他这话说得全中,不过这笑声似乎刺激了这女的。
她恼羞成怒道:“我现在是暂时杀不得你,但是你要知道,我可以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
我到时候倒要看看,你这嘴还能不能有这般硬!”
女子说完便向苏可追袭去,苏可追本能的躲过了一击,女子见一击不成,立刻又袭上来,苏可追本就是强弩之末,勉强躲过几击后再支撑不住,他只来得及将夏言送他的玉簪放进怀中,便晕了过去。
夏言回家的时候,本能的觉得今天屋子里不对劲。
太黑了。
若是往常夏言晚上有课上完回家的时候,苏可追一定一早便打开客厅里的灯,拿着一本书籍坐在沙发上,一边看书,一边等他。
可是今天,客厅里却诡异的一片黑暗,听到他开门声,苏可追也没有说你回来了这句他每天都会说的话。
看着黑暗的客厅,夏言顿时慌了,鞋都来不及换,打开灯就四处找苏可追。
他先是在客厅看了一遍,想到之前苏可追的前例,他把窗帘后面也找了一遍,接着是两个卧室,然后厨房,卫生间,夏言把整个屋子翻了个顶朝天。
没有,依旧没有,哪里都没有苏可追的影子!
这下夏言彻底慌了,苏可追会去哪里?他又能去哪里?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说一声就消失不见?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?
一想到苏可追可能身陷危险,夏言的心就疼得一抽一抽的。
他怕,他怕极了,如果苏可追有什么三长两短,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!
夏言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,冷静,冷静!
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,或许苏可追是有事出去了,一会儿就回来呢?
夏言在客厅里走来走去,最后用纸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,放在茶几显眼的位置上,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冲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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