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柏:“……”
郑海竹筒倒豆子,连个标点都不打就嘁嘁喳喳说了一通话,到最后口齿不清,说的话也不知所云。
赵柏按了按太阳穴,极其不耐烦地又拍了一下桌子。
这下世界清静了。
郑海诚惶诚恐地望着赵柏,在桌下偷偷绞着手指。
他的手指节扭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,堪堪挂在手掌上,有时随着手臂的动作而“咔”
地一抖,便无论如何也掰不回去了。
赵柏眼睛眯起,细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曾经胆大到虐妻袭警,现在却又怯懦得大气也不敢出的男人。
郑海面色惨白,衣衫凌乱,勉强塞进裤带里的衬衫末端还留有几道黑乎乎的痕迹,仔细一闻,空气里还有一股烧焦的味道。
他整个人就像癫疯了一样,四肢间或一抽搐,白沫从嘴边泛了出来。
——郑海招供如此之干脆的原因不言而喻。
赵柏耸耸肩,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简杨,见简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与厌恶,才再次清了清嗓子,朗声道:“首先,郑海先生,你是否正式承认你昨晚对一名警察进行了袭击?”
“是是是是是……是……但是……”
郑海的目光诚恳中带着哀求,“但是我不是自愿的,不是自愿的!
有有有……有人逼我!”
赵柏和简杨交换了一下目光。
“有有有有有人给我打电话,是是是……是绑架犯!
肯定是绑架犯!
那个魔鬼,畜生,禽兽不如的混蛋!
死死死死死去吧!
给我死去!”
郑海面孔扭曲,胡乱叫骂着。
“停!”
赵柏敲了几下桌子,怒斥道,“什么电话,说了什么,那个人怎么逼你了,你给我一句一句说清楚!”
郑海嘴唇发抖,牙齿打颤,脸上早就没了血色,再被赵柏这么一呵斥,不得不就努力地把舌头给捋直了,道:“昨昨昨昨天晚上有个人给我打电话,叫我去游游游……游乐场南门看着,要要要是有个警察进厕所里的话,就跟跟跟跟……跟进去,然后听听听听听他的话,让我干什么我就干干干什么,然后就……就……”
赵柏嘲弄似的一笑,问道:“他威胁你了?”
“他他他他……他说……说……”
郑海全身战栗,一脸恐惧,“他说我我……我要是不听他的,他就把天瑜的事说……”
“郑天瑜的事?什么事?”
郑海瞪大了眼睛,慌忙用手捂住嘴,但那双扭作一团的手无论如何也伸展不开。
他大吼道:“他要撕票!
他就是绑架犯!
我不听他的他就要杀了天瑜!
我的天瑜……天瑜……我还听见她叫爸爸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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