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的大臣道:“太子这次逾权行事,实在是不将圣人放在眼里。
命西北营杀亲卫队关临淄王,这若是往严重了说,那可是造反哗变!”
不知何处几位大臣附和道:“臣恳请圣人严惩太子!”
最后兵部尚书叹了口气,站出来道了声:“太子之事的确该查清楚,可当务之急还是先将临淄王从西北大营救出来。”
若今日殿上的指控是确有其事,如今太子人尚在漠北处理善后,此时朝廷派人去营救临淄王,原本不会与太子真刀真枪地碰上……
“臣斗胆,请圣人派十六卫协助营救临淄王。”
说话的是柯顺哲,他作为李皎一派在朝中主要的话事人,能借旁人之口说出来的话从来不会自己说,面上也一向不会显露半分多余的情绪;可此时他的语气却带了十分的恳切,眼中可以称之为忧心忡忡的古怪神色叫一旁的臣工都有些意外。
圣人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,随意靠在龙椅上的身子一动,坐正了,问他:
“为什么?太子人在漠北,又已经将兵符交了回来,难道西北大营还会抗旨不成?”
不,太子一定会来。
柯顺哲心道,却说:“因为执掌中原所有军队调度之权的……除了圣人的虎符,还有白虎节堂。”
当他说出这个朝中大半人不曾听说过的名字时,圣人双眼果然眯了起来,
“而白虎节堂的真正话事人……正是太子殿下。
若是太子有心不交出临淄王,西北大营的确有抗旨的可
能。”
白虎堂,圣人在早于五年前便将一国军权交到了李裴的手上,这样的信任放在毫不犹豫便能废后、将许家连根拔起的当今身上实在是荒唐。
若不是亲眼见到了两年前开元赌坊底下那一幕,柯顺哲如何也想不到竟会这样。
圣人却低声笑了笑。
这笑声中不至于带着怒意,却也已经有了几分不满的意味。
金殿上气氛古怪,众臣工不知发生了什么,一个个噤若寒蝉。
“那么依柯侍郎的意思,多少禁卫才能敌得过太子的西北大营?”
甚至今日圣人在朝上也不曾提过那位失踪了近一个月,疑似被太子扣押起来的临淄王,反倒开口两句话都是关于太子。
也是在此时,柯顺哲心头忽然浮出一个极其不好的念头来——临淄王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瞒着他,关于今日的计划,或者……是关于他们所有的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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