邝露眼皮一跳,瞬移到他身侧,抬掌化解。
水柱不敌,法力后撤,水散开后洒了一地。
邝露追至缸前,灵力波动消失。
方润玉上前,握住她的手,邝露后转,急问:“公子如何?”
她把他整个看一遍,摸了摸肩膀与双臂,确认无伤,松一口气。
方润玉挑眉,邝露停下。
三个月对她影响同样大,竟不知不觉,不把身体接触当回事。
邝露脸如火烧,要收回手,方润玉不放。
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,能御水的,定为水妖。
难道是吕盈秀口中的那只?邝露来金陵始,已用灵识探查过城中概况,不论玄武湖,还是金陵城,都没有超过一千五百岁的妖精。
他们怎么会破开她的匿形术?难道吕盈秀,抑或土地夫妇瞒了她什么?红晕褪去,邝露说:“你无伤便好,我还有要事。”
她表情变化,他看在眼里,见状不禁放平唇线:“你更需要给我解释。”
说也无妨,事情到这一步,她不用担忧水镜后的月老诸仙,也可以消除他记忆。
但她知他性子,洒脱与端方兼具,还是先把原因解释清楚,免得他生了执念,日后还能记起。
手背后结印给缘机传信,邝露看他:“公子抓疼我了。”
方润玉松手。
压下心底小小的怅惘,她说:“我确叫邝露。”
“嗯?”
邝露说:“且我并非人族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星期一,土拔鼠叫☆、“非人……”
他不动声色,“那你是仙是妖?你的丫鬟,原要叫你什么,难道你是天上来的?”
他过于镇静,反倒叫她紧张。
方润玉温言道:“我初见你,在广陵书社前。
你忽显身形,出现于一老丈身侧。”
邝露虚握拳,淡笑:“我与公子见面,是在侯夫人院外。”
“是吗?”
方润玉反问。
“我幼年体弱,许多事不能做,便一日日地在房中看书、睡觉。
看书需要多少时间?大概睡得多,眼睛好使,百步外的柳叶也纤毫毕现。”
方润玉自嘲,“倘若我早几年习武,说不定还能百步穿杨。
我不会看错。”
声音像从嗓子眼逼出来,邝露说:“原来公子有这种本事。”
“我的本事多着,我可以一样样说给你听。”
她的目光滑开,方润玉抬手,扇柄抬起她下巴。
力道温柔,却是不容置疑地强势。
“为何又不看我。”
长眉微挑,他说:“你总是莫名其妙躲开。
既然要说,何必藏一半露一半,今日我们开诚布公,说个明白。
我曾问你,是否是为我而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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