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,她下巴被人抬起来,两片冰凉的东西贴上她的唇,一股清澈的气息渡了进来。
疼痛得到暂时的舒缓,但还是张不开眼睛。
又过了很久,一个凉中带湿的东西被塞到她手里。
似乎是泥捏成的人形娃娃。
泥娃娃在呼唤窗花咒术,她感到窗花咒术从自己身上渐渐脱离、涌了过去。
付长宁睫毛微动,睁开了眼睛。
辅事利落的下颌线延伸到耳朵,随着侧头的动作,颈项上出现了一条明显的线一直延伸到衣领里。
手里端了一杯水。
“醒了。”
辅事脸上在笑,看到她醒了没有一丝意外,当然,也没什么惊喜。
像是等着她醒。
“你怎么在、这儿。”
付长宁张口,喉咙里像吞了一口香灰粘住嗓子。
辅事把水递给她。
温热的。
如果不是一直坐在这里看着她,是不会把水控制成她醒来就能喝的温度。
啧,一直在这里看着她的还有方澄。
方澄脸上的鄙夷和取笑毫不掩饰,甚至还有一丝的丢脸。
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丢了方澄的脸。
付长宁心中怪异感升了起来,逐渐察觉到不对。
心悬起,“你看什么?”
“虽说辅事皮相精致、气度不凡,可他到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妖修。
你自小在礼乐殿千恩万宠地长大,怎么会自甘下贱委身于妖修,还珠胎暗结搞出一个孽种。”
方澄原本是想故意让付长宁没脸,结果越说越上火。
礼乐殿的脸真的是让付长宁撕下来扔到地上去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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