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兰青:“去哪儿?”
又道,“不方便说就算了。”
他是温和的,却又让你平白生出一种不得违背的感觉。
付长宁不喜欢这种情绪,“跟你有什么关系。”
语气有点儿冲,粉饰一下。
付长宁假笑一声,“我在这儿是不是打搅你的好生意了?不妨碍你,我先走。”
扬长而去,背影很快淹没的人群中。
“老板,你这盘子烧得太厚了,五文钱两个卖不?能卖我就拿走。”
路过的客人蹲下来挑挑拣拣,掂了两下,对重量特别满意,扔了五文钱在盘子里。
花兰青声音温和,“不卖,走。”
摊主脸上挂着柔和的笑,比大多数讲价讲得脸红脖子粗、似乎下一秒就要抡起袖子打人的摊主要斯文弱气得多。
但客人手停住了。
摊主的声音像谁站在细长泥管的另一端轻声慢语,明明站得很近,却又隔了很远。
说不出来哪儿不对,但又让你心头有一丝惧意。
花兰青顿了一下,连他自己都觉得他不太对劲儿。
发了脾气,还迁怒于人。
“抱歉,卖的卖的。”
客人都上门了怎么能让他空着手走呢,花兰青动作利落打了个草绳结给包起来,语气恢复如常,笑眯眯道,“四文一个,客人你要再补三文钱。”
“......呃、哦。”
客人抖着手摸出三文扔到摊上,快步离开。
花兰青说:“客人,你没拿盘子。”
客人早就跑得没影了。
开张了,赚到八文钱。
但是他的盘子依旧没卖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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