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医又嘱咐了一句,“多让伤者休养。”
抬步先出了门。
温殊色跟着闵章进去瞧人。
裴卿正躺在床上,伤口已绑上了纱布,上身赤裸,什么也没穿。
伤者为大,温殊色不拘这点小节,上前在他伤口处瞧了一眼,关心地问道:“裴公子怎么样了。”
她一番打探,反倒把裴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在南城时,自己以命拦住了裴元丘,本就没打算出来,没料到还能活着。
在马车上意识一度消失,再睁开,人已经躺在了病床上,腹部的伤口不小,军医缝合好后,上了金疮药,也是刚醒来,温殊色突然闯进来,他目光一时慌张,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,虚弱地唤了一声,“嫂子。”
找不到衣裳遮掩,作势便要起身。
“别动。”
温殊色止住了他,“我是你嫂子,长嫂如母,你不用介意。”
兄长早些年还挨过父亲一顿板子,还是她替兄长上的药。
她一说,裴卿更别扭了,什么如母,自己比她还大……
总之人醒过来了就好,其他的都不是事儿,温殊色一副不介意的豁达模样,裴卿却极不自在。
闵章似乎也觉得不妥,转身找了一件衣衫,搭在了裴卿身上。
魏允和小厮已被魏家的人接走了,只剩下了三人。
从昨夜到现在,几人死里逃生,都还饿着肚子,她和闵章还能挺一挺,但裴卿受了这么重的伤,不能挨饿。
托许指挥的面子,到军营保住了裴卿的一条命,已经感恩戴德了,不能再去麻烦别人讨药材和吃食。
回头同闵章交道:“你去外面买些吃食回来吧。”
闵章跟了一个破了产的穷主子,口袋比脸还干净,身上并没有银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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