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圆依旧一笑,她心里顶顶明白,但凡有好的,无论如何轮不到她。
谢家接她回来,可不是为了给她张罗亲事,她的功能是镇宅,必要的时候还能拿来当祭品,换平安。
当然了,她屋里的丫头向着她,这是人之常情,其他各房怎么议论她,她也知道。
有人觉得她答应回来,无非是为巴结一个官家小姐的出身,他们暗里捂着嘴窃笑,笑她眼皮子浅,不知处境险恶。
可他们想不到,她回来绝不是为了认谢纾做爹,她是为了她母亲。
一个已死的人,直到今天还背着杀人的罪名,她要查出真相来,不管最后结果如何,都该明明白白的。
“我眼下只要留在谢府,哪儿都不去。”
她的手指在铜剪上慢慢抚摩,慢慢地说,“这会子出去了,岂不辜负我的初衷么。”
这一个月,多少刁难都忍过来了,还有什么理由退却?抱弦懂她的心思,便也不再说什么了,偏头穿过支摘窗看外面的院子,雨势好像小了些,到处弥漫着蒙蒙的雨雾。
这样天气,院里人又少,愈发显得淡月轩凄凉冷清。
“好歹想法子,再要几个人过来。”
抱弦擦着桌沿道,“别的姑娘院子里大小丫头加上婆子,总有十来个,咱们这里不说旁的,添两个粗使的也好。”
清圆心里有成算,慢悠悠道:“不急,早晚短不了咱们的。”
顿了顿复问,“我让你打听的人,打听到没有?”
抱弦哦了声,“才刚夏嬷嬷托春台传话进来,说当年伺候姨娘的人都发往各处了,如今只有一个婆子在下房做杂役。”
清圆点了点头,新人究竟不如老人好使,都已经被欺负进了下房,可见这些年并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。
想辙把那婆子弄进来,侍奉过她母亲的,兴许能从她口中探听到些什么。
“你再托人仔细留意,看看这程子她接触过些什么人……”
这头正吩咐,隐约听见外头有人说话,便顿住了口。
挑帘望过去,一个小丫头子站在门上,春台问:“干什么来了?”
小丫头说:“请姐姐通传四姑娘,老太太请四姑娘过前边儿去呢。”
春台哦了声,小丫头子传完了话,转身要走,她又出声叫回来,“是单请我们姑娘,还是四位姑娘一块儿请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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