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琬擦好了脸,看了看山海那边的门,很安静,估计他们都已经下楼了。
但隔着门,她能看到里面似乎坐了一个人。
那个身影应当是柒姑娘,难怪她早上起床没见到她——她一定是睡糊涂了,按理说每天都看得到她,自己今天却疏忽大意,完全没有发现,更不知道柒姑娘是何时被唤走的。
她又扫了一眼段岳生的房间,门是虚掩着的,可以从缝里看到里面没人。
估计他确实没什么值钱东西,才敢这样粗心大意。
慕琬和黛鸾下了楼,小东西落在黛鸾肩上。
她们正看到段岳生在山海旁边绕来绕去。
“凛道长,整两盅呗,大白天的怕什么呢。”
“在下不喜欢喝酒……”
“划拳总会吧!
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?不喜欢喝酒,你喝茶也行。”
“不、不了吧,我觉得我也扛不动你。”
“什么?这你就小瞧我了。
你放一百个心,我这酒量能灌着呢。
那再不济,我陪你一起喝茶,你跟我比划两下!
哎,梁姑……梁丘姑娘,鸾小妹,一起玩点什么?这几天憋在这,能把人闲出屁来。”
慕琬皱着眉看向捧着酒坛、望向这边,一脸跃跃欲试的店小二,感到自己的头痛又加重了。
而且这里也真是的,不好好卖茶叶,怎么连酒也卖。
“对了,无弃呢?”
阿鸾问。
“哦,他说憋得慌,带柒姑娘出去透透气儿。”
“是么……真是难得”
阿鸾歪着头,“他在泣尸屋憋了几十年,也没见憋出病来。”
“弃尸屋?那是什么地方,抛尸的?”
段岳生问了一个很没水平的问题。
但仔细想想,对一般人而言,它理解起来确实还有点技术含量。
慕琬想了想,对他说:
“你这么理解也没错……应该。”
他们寻思,柒姑娘一定是不需要透风的。
或许,只是施无弃他自己想出门溜达,又怕他不在的时候,段某人对阿柒动手动脚——他自然是不知道柒姑娘只是一具尸体的。
“等等”
慕琬反应过来,“可我下来之前,看到你们房间……”
她疑惑地看向山海,山海的脸侧向她这边,眼神一瞬间锐利起来,轻轻摇摇头,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。
看来,施无弃只是把她藏在他们房间里,并不打算与段岳生打照面。
阿鸾开玩笑,别是去什么烟花之地,怕阿柒揍他。
“阿柒姑娘总是沉默寡言,平日里一句话也不说,像个哑巴。
她那样安静,我总是忘记她的存在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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