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出低矮的篱笆,沿着门口的小路去了。
轻盈的白纱长裙随她的步伐飘荡着,像盛夏的粉蝶。
但现在正值凛冬,只不过这里不冷罢了,她也不冷。
清风徐来,带走了几根白丝。
孩子看了看桌上的头发,将它们拢到手里,另一手拿着梳子便回屋了。
屋里是没开窗,也没点灯,黑漆漆的。
孩子把手中的东西放下,再去掀开窗前的遮光板。
有一扇窗户在床尾那里,孩子爬上床边,伸手取下木板,然后推开它。
又一阵清风,夹杂着某种花的淡香,伴着光一并涌进来了。
床上的人动了一下,孩子扭过头,凑上去看。
“……阿鸾?”
山海一睁眼就看到一张小孩儿的脸,几乎要和自己贴上来一样近。
他刚清醒过来,吓一跳,险些磕到一起去。
这一幕真是似曾相识。
但那不是阿鸾,他一眼认出来。
她们长得完全不同,衣服也不一样。
面前这个更年轻的小孩穿了一袭长衣,袖口宽大,衣摆堆着褶,十分蓬松。
暗红的束带勒住纤细的腰,暖灰的外衣里是白色的内衬,缝着黑色的纽扣。
小孩穿得比阿鸾讲究多了,不过,她在家的时候也不得不打扮得繁琐些,累赘些。
“对不起,这位姑娘,请问……”
山海咽住了。
他一下子有太多问题,不知道先从哪个说起。
那个小女孩双手背后,用灰色的大眼睛打量着他。
她睫毛很长,离得太近时,差点戳到山海的脸。
“晓把你带回来。
你昏过去了。
我们救了你。”
她轻描淡写地用三句话将整件事概括了。
山海一时没话,闭上了嘴。
好吧,至少解决了一个问题。
“唔,感激不尽……在下凛山海。
请问你的名字是?还有,晓是哪位友人?”
“我是默凉……晓就是晓。
还有姐姐,你可以叫她池梨。”
小姑娘的语言有些零碎,但并不影响理解。
山海思考了一阵,便试探性地问:
“啊,那么,你们有没有……有没有看到我徒弟。
是个丫头,比你高一点,背着一个药箱……”
“你一个人。”
“就我一个?”
“你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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