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等不大不小只需要有钱的事情,他该担起来了。”
柳逾言淡淡道,再写下两个字,“毕竟我和大当家都很忙。
生意场上占的就是个先机,尤其是有对手虎视眈眈的时候,先下手为强,后下手遭殃。”
那水迹是两个字,因天热,片刻就干涸无迹。
兴庆,这当是个地名,贺今行脑海里快速搜了一遍地理志。
大宣九路三十三州六百八十七县,无一重名。
甘中路,银州,兴庆县。
他试探着说:“生意经我就不懂了。
我家打算六月去甘中路走一趟,到时候还望大小姐的商队携行照拂。”
“可以。
不过切记,宜早不宜迟。”
柳逾言又拿回账本翻开。
“嗯。
多谢大小姐。”
贺今行抱拳道,“借纸笔一用。”
他快速写下一封信,不待吹干便封好,退出房间。
“主子。”
站在门口的贺冬直起身,在对方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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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齐向白衣男子示意告辞,却听楼下传来女子阴阳怪气的嘲讽。
“脸都成这样了还化什么妆啊?搽十层粉都盖不住。
可惜妈妈一片爱重之心,妹妹到底要辜负了,啧。”
贺今行向楼下看去,一名女子被推出房间,跌到花厅地上。
推她的人估计用了大力气,她在地上伏了一会儿,才慢慢揪着地毯撑起上半身,露出脸上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绯红疹子。
四下有人,却无一伸出援手。
“这是醉花粉了吧?”
贺冬说,“看这疹子起得又急又密。
不过今日裴老太爷大寿,来这儿的应该都指着机会一飞冲天,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?”
“莫不是被算计了。”
他三两句说定结论,看向白衣男子,“你不管管?”
白衣男子垂着手,只看了一眼,轻飘飘道:“自家猫儿狗儿打架罢了,何须管。
风尘场上的规矩,赢了就是道理。”
“那可惜了,这姑娘身段容貌还是不错的。”
贺冬有些遗憾地摇头。
裴家请这些妓子来是为了增光添彩,面容有损,就不可能出现在台前。
虽然日后会好,但是这机会只有一次,错过可就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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