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粲的神态有点不自然,脸上还残留一丝刚才的红晕,依然强装镇定,若无其事。
赵云逸眼里闪过一丝疑惑,伸头看了一下,看到了熊苇僵硬的背影。
群粲顺着他的视线看看,笑了一下,——哦,熊公子因为中午的事情过来跟我道歉的。
——噢?是么?那可真是太难得了。
——现在都说完了,没什么了,我们出去吧。
大家都起来了么?也该回去了。
群粲怕赵云逸进来跟熊苇说话,那位还木在那里尚未回神呢,肯定要出纰漏,连忙把他拉走。
房间里面壁思过的熊少爷,足足过了三刻钟才反应过来,而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,不如一头撞死在墙上好了。
红袖添堵从栖鹫湖回来,自书院回家的马车厢里,暂时充当了大堂会审的场所。
郁群粲占据一边,面色严肃的看着熊苇,对面的熊少爷耷拉着脑袋,还不如一只斗败的公鸡。
——你干吗女扮男装?沉默。
群粲盯了她片刻,好像知道熊苇在想什么一样,说出筹码。
——如果你把原因告诉我,我可以考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。
——真的么?这下有了反应,眼睛里射出亮光。
——那要看你的表现了。
——好好我说!
那我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,不然我就惨了!
!
群粲不置可否,两只胳膊抱在胸前,示意熊苇可以开始。
熊少爷又习惯性的摸摸鼻子,有点无可奈何的开始解释。
——以前我爹带着我跑生意,身边跟着个女孩不方便。
——你为什么要跟着你爹而不留在家里?——没有家。
——什么意思?说详细的!
群粲口气强硬。
熊苇抬起头看看她,几乎要哭了的表情,声音也是恹恹的,但是又没有办法,只好说下去。
——我家以前不是舜州的,在三百里外的永州。
我爹和我娘都是永州人。
我娘生下我没多久就死了,我靠奶娘喂着才活下来。
娘死了,我爹伤心,就出去跑生意,一年到头不怎么回家。
家里给他娶了几个填房回来,我爹也看不上眼。
可是,那几个女人心狠,趁我爹不在家居然虐待我,不给我吃饭。
熊苇没了平日里的戾气,垂头丧气的。
——那奶奶居然不管?——奶奶不是我的亲奶奶,是我爹的奶娘而已,可那时候在家里只能算个下人。
虽然我爹对奶奶比亲娘还亲,可是那些女人才不放在眼里。
后来我爹回家的时候奶奶把我受虐待的事情告诉了我爹,我爹发了好大的火,把那几个女人都撵走了。
可是那样一来,家也不成家了,爹一狠心,干脆把房子卖了,带着奶奶和我,一起在外面跑生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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