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严忽地一把将他手握住,吓得他一个噤声,身子从上到下齐齐颤了颤。
“算了,还是别看了吧!”
洛严诚诚恳恳的眼神看着他,眉毛一翘,试图阻止。
林应侧目看了他一眼,哭声已经十分微弱,但一双眼睛泛着严重的血丝,微微一瞪起来有些骇人。
他十分识相地将手一松撤了回去,林应扯着那白布轿子微微向上一撩,见其后一张已经严重泛白的面容映入眼帘,嘴唇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,脖颈间还有一条印痕已经泛着深黑色。
他身子往后一沉,险些一个踉跄坐在地上,洛严眼倒是眼疾手快,伸手一捞将他腰身揽住。
眨了一下眼皮,轻叹一口气:“都说了要你别看了!”
因着寂静,林应胸膛处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十分的明显。
他一脸的惊恐,像是被吓坏了,喘息声缓缓重了起来,一只手抓着洛严的胳膊,紧紧地攥着,若不是冬日里衣衫厚重,必是要嵌进皮肉里见了血的。
“告诉我,出了……什么事情?”
他话语结结巴巴,方才在房中已经渐渐缓和的情绪再一次被提了起来,不过注意力却挪到了死因上。
洛严许是方才在道上已经想好了主意,眼下连思考都没有思考,张口便来:“金先生他许是书读得傻了,学人家头悬梁,哪想着要了命。
邻舍发现的时候,屋子里乱成了一团,人就挂在梁上,已经没得救了!”
他眼见着干劝也不是个好法子,干脆反其道而行,有意刺激林应神经,想叫林应尽快接受这个事实。
可连边上的何见也都觉得这话说的有些过了,身后推了他一掌,忙给他使眼色。
他顺眼扫了边上的迟聘,连他眼中都有些许敌意。
果不其然,在林应看来,他们两个到底没有熟到能够开这种玩笑的地步。
他听了话,脸色即刻变得更加的难看,上边眼泪流着,下边嘴里十分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眼来,虽然有些飘然,却依旧听得清清楚楚:“滚!”
常日里他总是小心礼让,耐心相待,这其间有不少的由头是洛严帮过自己救了金适才的命。
如今这般境况,却是也再顾不得旁的了。
对于林应来说,天都已经塌了,没有什么此刻在他心中能占着地位,更不要提往日的尊卑之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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