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上的高脚灯台上的亮光耀得人眼有些睁不开来。
洛严拂袖子叫起了身子,接着又赐了座。
见这景况,立在一旁的执事公公打开手上的圣旨正要宣读,可洛严却忽然心血来潮,立起身来缓缓挪了步子走下来。
“不必了,这事情,改由朕亲口来说。”
堂间约莫有三十来张桌案,外头夜幕已经深了,顺着打开的两扇门间望出去一片的漆黑。
风鼓鼓地灌进来,正顺着洛严的面目拂过,十分的舒畅。
那公公点头将手上的物件合了搁在案桌上,洛严举着手中的酒杯抬到胸膛间,彼时身子已经下到了最底的一层上来,将百官都扫视了一圈,然后清了清嗓子:“想必爱卿们都听过迟大人之前的事情,不知心上究竟是怎么想的呢,若是朕今日想要重用迟大人,爱卿们可有异议啊?”
桌间酒肉充足,方才还未有人发话的时候,席间吃得颇为肆意的已经是大有人在了。
可洛严这一句话点明,周遭倒是寂静了片刻,随即又是一阵猛烈的骚动。
这骚动持续了好一阵子,等着声响终于缓缓沉寂下来的时候,开始了众说纷纭的局面。
虽说是个个都是有理的主儿,可细细听来,话套子兜来兜去也就是那么几句,说到底也就是将这众人给分成了两派。
一边主张重用,说是就算有罪,可皇帝登基本该大摄天下,如今朝廷用人之际,留下为宜。
一边却说荒诞,一个在逃的朝廷罪犯,多年后卷头重来,竟还想在官场上图个一席之地,那日后这法纪还会有谁遵守。
迟聘与何见坐在席间就那么呆呆愣愣地听着,洛严也好似是看热闹的一般,听上了两句,干脆着人将案桌上的酒壶拿了过来,一边倾倒着一边仰头灌着。
不一会儿,话说完了,那酒壶也一起空了。
“皇上,这话是辩不出个正反的,说到底还是看皇上您的意思。
这天下百姓都信服于您,不管您做什么决定,他们都不会有什么怨言的。”
在众人安静下来的时候,底下有一个打眼一望便觉满脸谄媚的老倌儿忙弓手请话到。
虽然说得倒也不错,不过在这这样的场面下直言,听来还是有几分的赞颂之意,叫人视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。
他话毕后,虽然有些人面目上依旧有所不甘,却还是识相地闭上了嘴,被这一句话吓得不敢再反驳,唯恐轻轻一言,便葬送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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