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严看着他,见他眼神中尽是疑惑,眨了眨眼皮,徐徐出言:“可能他有他的苦衷,或者,那火并不是他放的。”
两句试探一般的话说完,这般林应的面目并未因此而更改,他又忙补上一句:“这一切的事情要想弄清楚,恐怕还得将这案子完全解开才可以。”
林应当下便来了精神:“青山你可有办法?”
洛严一怔,干干一笑,本不过是随口一提,被这般一问有些猝不及防,不过脑袋当即一转,便有了心思。
“法子是有,不过你须得做好迟聘他便是凶手的准备!”
他一字一句说得迟疑,好似等着林应出言打断自己,却没想到,顺利说完,林应稍加思量,还跟着朝自己点了点头。
“什么法子,且说来就是!”
洛严虽有惊诧,不过这到底对自己来说是件好事,便也不再问什么,恐隔墙有耳,身子往林应边上一凑:“我需要你陪我演一场戏!”
中午日头正盛的时候,迟聘这才独独一个从外面回来。
早上出走的时候,他特意去林应房中看了一眼,两个人都还未起身,且府上还没的什么反常的装扮。
可这会子立在门旁上朝着里面瞧进去,却又见半个月前的白绫绸子,和满地翻飞的纸钱。
大门上的灯笼亮堂,一步跨进来,从门口到正厅的一道上,都听不得府上有任何的动静,周遭静谧得十分的诡异,隐隐有几声啜泣不知自何处飘荡过来,十分的瘆人。
“微之?”
他喊了一声林应,走到正厅门口的阶子上时候,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,丁香从里头开门走了出来,看见他忙行礼:“大人!”
他也顾不上什么礼节,当即心慌非常,拉着他便问:“微之呢?我不过出门两个时辰,府上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他说两句话,喉间一动,咽了一大口唾沫。
面前的丁香一脸的难言,看他一眼,即刻便将脑袋低了下去。
“奴婢不好与您胡言乱语,林大人吩咐过,待您回来了,去后厅寻他,您还是去问他罢!”
迟聘弓着的身子即刻直了起来,瞪着眼珠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至少确定了不是林应出了什么事情,也不再多逗留,两三小跑,一溜烟便到了林应屋前。
门也不用再敲,直接掀开走进去,嘴上一刻也不肯耽搁,与此同时问着:“微之,发生何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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