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刺杀的事情,林应心有余悸。
那晚上一星半点的懈怠也都不敢,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守在洛严床边上,戌时刚过的时候,有人轻扣了三声门。
外面没有月光,看不清那人的的影子,屋里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。
只有床头点了一盏光亮微弱的蜡烛。
“谁?”
林应问了一句,怕吵着洛严,所以闷着声音,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。
心里隐隐觉得有不妥,他缓慢朝门口度过去,顺手捞起床边木架上的剑,虽然没有什么身手,却能够给自己壮一壮胆子。
凑到门前依旧听不得任何的动静,他干脆拔剑举在手中,然后另一只手迅速地将门扇拉扯开来。
外头沉静得很,远处的漆黑深邃不可见,却是听不得一点点的凌厉。
窗前忽闻一声蝈蝈尖声鸣叫,他都紧张得忽然出了一身冷汗。
就那么立了一阵子,再无旁的端倪后他握着剑柄的手忽然一软,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低头正打算合上门的时候,眉眼一低,却瞧见那地上有一封黄纸书信。
“拿进来吧。”
屋里洛严忽然出声,林应身子不由地打了个机灵,他一手撑在榻上浅浅笑出了声。
“这儿不会有刺客的,你且将心放宽了,三声为号,是留信。
人家啊,怕你与我正情到浓时呢。”
林应明明是忧心,却被洛严无故嘲笑一番。
若他早知何不一早提醒,明显怀着心思看自己笑话,且又说了那般话,叫他眼下颇为尴尬了些。
他与洛严相处已经这般长的时日了,口舌之快的本事学得已经是顺手拈来,又怎肯就这般受了他的愚弄,即刻板下一张脸给自己台阶下。
“情到浓时?情到浓时也不得安宁,我倒要看看,这恐不是尚书大人何时惹下的桃花,如今人家送信来讨债的吧!”
说罢躬身便去拾捡那信笺,当即便要打开。
“卿卿说得这话叫为夫这张面皮往哪儿搁,为夫实在遗憾,在你之前这么多年,倾慕者虽多,可到底没有应上一桩桃花,颇为遗憾。”
他今日也不知是到底哪根筋搭错了,破有心思与林应说笑。
身子漫然往床上一躺,将眼神歪过来:“卿卿大可念出来,叫为夫的臊上一臊可好?”
脸上依旧是笑意,却对上林应满是惊诧的一张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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