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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又一阵嬉笑打闹,半响严律己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,情绪也变得沮丧。
——“其实我前两天就放假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还去了柳庄的白石坡。”
“我也知道。”
“你怎么什么都知道??”
严律己有些不满地从他身上下来,“你是不是一直在监视着我?”
“没有,”
郑庭深翻身上前把他搂住,鼻腔里又充斥着淡淡的好闻的气息,是独属于严律己的味道。
——“我前两天去药学院找你了,你的师妹说你已经放假。”
“那你知道我去白石坡干嘛吗?”
他将手机里的图片调出来,一一向他展示。
—“这些成片成片的农田,因为你们的生化垃圾,所以彻底荒废,本该种粮食的地方现在长满了杂草。”
、“这个小女孩,五岁,一天的书也没读过,也没有爸爸妈妈。
因为她是一个‘怪物’和她做朋友的则是另一个‘怪物’”
严律己越说越多,越说越激动,途中又停下来道歉。
—“我并非故意要在这种欢好的时候谈论那些令人扫兴的事,但是郑庭深,你知道吗?从我见过这些以后,我脑子里就一直忘不了这些东西。”
“我理解你。”
郑庭深禁锢住他的双手,不让他捶打自己的脑袋,“是我们做错了,我们才应该是那个良心受到谴责的人。”
语毕,一行热泪从严律己的眼角缓缓滑落。
—“开蒙的时候,我那时的父亲送了我一本书,那是他做交换生时从国外带回来的书。
尽管我看不懂上面的字,但他还是抓着我的手,翻到了某一页,一字一句地在我耳边念——‘最要紧的是,我们首先应该善良,其次要诚实,再其次是永远不要互相遗忘。
’”
郑庭深的喉咙发紧,“他是你的人生标杆么。”
“对,即使后来发现我不是他儿子,即使他和我妈离婚,即使他十几年来从没看过我,但在我心里,他永远是那个温柔、善良又有才华的父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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