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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科生还没开始,但我实验室的研究生已经在干活了。”
于肖恩听罢摇摇头,做出一副高深的样子—“没想到哇,严教授最终还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。”
严律己本想动手修理他一顿,半途兜里的铃声响了起来,接通后立马变了脸色。
“谁啊?”
其余两人一脸好奇地看着他。
严律己扯了扯嘴角,笑得有些牵强,“我学生说仪器坏了,我出去问个清楚。”
躲到无人的角落后,他才重新拨回了那个号码。
对方告诉他,颜行本人的精神状态不好,进监狱后就一直有自杀的倾向,今天向狱警提出来想见见他。”
严律己眼也不眨半下,“他不是有老婆孩子吗?找我干什么?”
对方回答得很客气,“他的配偶已经通过律师和他协议离婚,小孩那些也没见过。”
严律己突然有种自己造的孽要自己亲手了结的感觉,原想把这事告诉严姝一声再做决定,然而不等对方电话挂断他又立马答应了,“好,我现在过去。”
他胡乱找了个由头出来,虽然已经决定要去看他,实则心里还没想好要做什么,要说什么。
的士司机一听他要去那种地方,不免在后视镜里多打量了他几下,试探性地问道:“看人还是接人回来啊?”
严律己心里正烦躁,“去看一下。”
就不肯再多说。
两旁的绿化带不断在倒退,不到一会的功夫位于郊区的第四监狱就到了。
颜行过失杀人的第二天,他就恰好因为收受贿赂罪被立案侦查,证据链十分完整加上人证物证具在,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刑罚就判了下来,足足要坐九年的牢,而这还没算上他过失杀人的那桩案子。
严律己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就就在警察的陪同下来到了接见室,这儿内外都有人把守,墙上也装了明显的监控。
他坐在凳子上有些不知所措,还没缕清思绪就听到一句刚烈的提醒—“只准讲普通话!”
他抬眼望去,差点没认出对面这个穿着囚服,剃着光头,手铐啷当响的男人。
隔着厚重的玻璃,两人心照不宣地拿起了话筒。
“没想到你会过来。”
颜行早没了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,人也像老了十岁,脸上还挂着横肉,犹如一条丧家之犬。
“过来是看你笑话的。”
严律己表面波澜不惊,实则左手早将裤子抓得皱巴巴的。
对面男人听了也没多大意外,苦涩地笑道:“是我对不起你们。”
严律己倏地放开了声音,双手撑着桌面冲对面大喊,“你对不起我们的地方多了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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