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谁会没有任何症状就十天半个月地验一次血常规,跟别说做什么骨髓穿刺了。
监护室里,容教授握紧丈夫的手,就像以前自己父母要走的时候,他陪着自己、安慰自己那样,说:“你还有我呢,还有儿子和女儿呢。”
“是啊,我还有你们。
但从此后我们都没有了来处,只有去处了。
我们俩这些年孜孜不倦地努力学习,努力想当一个好医生,可到父母亲生命垂危,我们却一点儿办法没有……”
容教授想不出更多的话安慰丈夫,看着昏睡状态的公公,她说:“老杨,你先睡一会儿。
咱倆换着来。”
*
凌晨五点,路灯尚照不亮无边的暗夜,万物都陷入沉睡,这是广州最寂静的时候,可杨梓约好的出租车到了。
他背着电脑包,拖着大行李箱,杨丽拉着小璇,帮他拉着他的登机箱。
“哥,你怎么这么多东西?”
“原来准备暑假回去看你们。
我给所有人都买了东西。
爸妈原来说回家住,我就没回来拿。”
司机下来帮他把行李箱装尾箱,出租车载着兄妹三人往机场奔去。
同一时间,东北已经天光大亮,晨起跑步的、打球的年轻人,打破省院宿舍区的静寂
昏睡了半宿的杨大夫睁开眼睛,自言自语道:“天亮了啊。”
守着父亲直点头的杨宇忙问:“爸,你醒了。
要不要上厕所。”
容教授立即惊醒,看公公的样子,她忖度一下说:“爸,有什么话就吩咐我和杨宇好了。”
“让憨木仔回来吧。”
“嗯,他和小丽是今早的航班。”
“让露露跟他回来。”
杨大夫眼巴巴地看儿媳。
“爸——”
杨宇和容教授同时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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