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妈妈眼神微闪,尔后大变,“夫人,你说什么?你身体寒毒积深?一定是如兰,一定是她。
奴婢一直很奇怪,她放着好好的姨娘不做,有福不知道享,见天的到你跟前侍候,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。
奴婢真是看错了她!”
巧言如簧,是个难缠的角色。
裴元惜对那几个婆子使眼色,这几个婆子可不是轩庭院里当差,平日里同劳妈妈交集不同,没什么情分往来。
当下四散分头,翻箱倒柜各自忙活。
劳妈妈的目光隐起变化,看了一眼裴元惜。
“二姑娘好大的威风。”
裴元惜同她平静对视,不闪不避。
“不如妈妈排场大,你这屋子比以前住的屋子可要好多了。
想想我以前虽是侯府庶女,却是实实在在的主子,过得竟然不如一个奴才体面舒服。”
当主子的还不如下人住得好,可见这个下人平时有多体面。
这体面不是别人给的,正是沈氏自己。
沈氏听到亲生女儿说出这句话,如何能不难受,险些要崩溃。
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件仔细找过,散落一地。
那箱子里的首饰补品一样样堪比富家太太,可见劳妈妈过得有多舒心。
任何可藏东西的地方,都被翻个底朝天。
这时几个婆子翻找完毕,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。
这些婆子可不是什么敷衍差事的人,连屋子的墙缝里都抠找过,还是一无所获。
劳妈妈露出痛心的表情,“夫人,你听信别人的话。
不分青红皂白来搜查奴婢的屋子,奴婢不怪你。
但是犯人尚且要替自己争辩几句,奴婢真是觉得万分的难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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