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子也让我吃惊不小,我以为能教琴艺的夫子骨子里应该是不羁和随性的,没想到夫子如此严肃不苟言笑。”
两人目光相视,裴元惜的眼神清透淡然,夏散雨的目光郁郁深沉。
“生活所迫,并非我愿。”
他说。
他原是富家子弟,父亲托了门路弄到一个小小的九品官职。
若不是三年前很多世家都倒了霉,他家也不至于被牵连,他也不会沦落到成为一名琴棋夫子。
凭他的才能,他自信能考取功名。
可是朗朗乾坤,到处都是公冶楚的爪牙。
他实在是耻于为那等人效力,失了出人头地的心。
“夫子是否自怜自己空有抱负,却只能窝在侯府与姑娘们为伍,做一个不知朝暮的琴棋夫子,不能一展自己的才华?”
夏散雨浑身一震,看向她,“二姑娘如何得知我抑郁不得志?”
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,至少他在侯府授业三年来,从未有人看出来过。
他对府中的姑娘不热情,旁人只道他尊礼守规矩。
没想到这个二姑娘一来,就能看出来。
“从你的琴声和你的举止神态中得知的。”
她答。
“夫子实在是太过明显,我想稍微留心的人都能看出来。”
那般的不耐烦,那般的敷衍,侯府的银子还真好拿。
“原来我第一个知音竟然是二姑娘。”
夏散雨苦笑起来,“你说得没错,我确实过得极不得志。
我想报效朝廷,却无奈朝中豺狼当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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