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她说罢整了整衣裳,自言自语道,“真不知老太爷和老太太找我做什么,他们素来不待见我,就算是所谓的有事相商也不过是他们说着我听着,却要每次都要我去。”
抱狗的丫鬟□儿的,素来颇有些心计见识,见她如此,忍不住出言提醒,“太太,难不成是为了江姑娘的事?如今外面风言风语,说什么的都有……”
“江姑娘的事与我何干?她自己走的,又不是我将她从家里拐出来的。”
赵氏冷哼了一声,当初她就没让江姑娘进连家的门,而是安置在了她亲信的家里,再由连成珏带走,要说有人要顶拐带官亲的罪,也应该是连成珏,更何况连成珏有个大把柄在她手里,她不怕连成珏不听她的话,“你只管安心抱你的狗,若是把我的儿子给摔着了,仔细你的皮。”
春儿不敢说话了,抱着狗退到了一边,赵氏收拾利索了,带着几个丫鬟出了门,自那以后,再没回来过。
有人说太太被送去清修了,有人说太太被送到陪嫁的庄子看了起来,也有人说太太刚被送出连家就被劫走了,生死不知,连家给赵家和旁人的交待则是太太身子不好,在乡下静修。
连成珏将刚刚收到的信拿火折子点燃,扔进了火盆里,连家几个老的果然老奸巨滑,连成璧也是个诡诈的,竟想到了将江姑娘许配给自己这样狠毒的计谋。
他站了起来,推开窗户,深深的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,没人知道他喜欢水也喜欢莲,站在临水的楼阁上,瞧着或蓝或碧的水波和盛放的荷花,浑叫人忘却了世间的烦恼,唯有一片喜乐,舅舅教会他的头一件事就是未思胜先思败,他既布置了那么大的一个连环计要治连成璧于死地,自也想好了退路,更不用说赵氏手里握着他的把柄,又整日端着嫡母的架子,让人望之生厌了,若非他授意,那洒扫的婆子又如何能得知他跟内务府的大员颇有些“牵连”
又让金环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知晓了呢?
他设计连成璧的事若是成了,连成璧前脚进大牢,后脚就有人让他“羞愤自尽”
,连家自然是要依靠他,他说什么连家的长辈信什么,他的后招也用不着,金环这个奴婢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;若是不成,金环落到了连成璧的手上,为了保命必然要将自己的“把柄”
双手奉上,连成璧却不是那些个没见识的丫鬟,知道他与内务府的人勾连,必定会知道畏惧,连家的长辈必然也会只将错处推到赵氏身上,对他示之以怀柔,再图谋其它,他反倒无事了,至于将江姑娘许配给他,倒是神来之笔。
他心里这么想着,竟笑了出来,程奉先推开门进屋,瞧见的就是他背对着门,面朝着窗口,仰头大笑的模样。
“何事如此高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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